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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耳化龙  

「空白」花非花

#《妖猫传》二刷产物

# 空海x白乐天

# 15r慎入

听说胡玉楼中最擅胡旋舞的玉莲姑娘身上的恶疾已经痊愈,今日重新开始出台会客了。

白居易从青衣仆佣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当即便将那刚被对方送回来的衣物推到了他怀里,挥了挥手便兴冲冲往胡玉楼跑。

“——记得拿去再当一次啊!”



“……所以,你就又拉了我来这里?”

数日不见,倭国僧人依旧是初见时淡定自若的模样,一身靛蓝緇衣,唇边带着诗人熟悉的、那种仿佛洞悉一切的微妙笑意。

空海的唇是很美的。

绯红如胭脂,柔嫩而饱满。因为那种独一无二的笑意唇角总是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按一按那唇珠,看是否能从那捻出点凤仙花的花汁来。

这样花瓣般的唇,竟然长在空海这么个和尚脸上。


诗人盯着对方的唇,缩在袖里的手指蠢蠢欲动地搓了搓指尖。

——他这是又想写诗了。

轻咳了声,白居易拧开视线,把目光投向了在波斯织毯上飞速回旋的舞姬玉莲身上。

织毯方寸之地,玉莲的足踝却未曾踏出一步。发丝飞旋,璎珞玎珰,灯火溢彩之下,观舞的人只能看到她腰肢如柳,舞姿如梦。

莫名的,他就想起了空海那步态奇异的舞步。

那据说是传入倭国,经由大唐雅乐改编而成的宫廷舞,名为「青海波」。

——舞者皆为当时声名第一的贵公子。起舞时美少年帽簪鲜花,眉眼舞姿皆可入画。

侧帽风流也不过如此了吧。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酒盏,回了句,“这不是带你来参拜你的伎乐天女吗?”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你上去和玉莲姑娘一起跳舞了?”

空海只是笑而不语。

那仿佛洞悉一切的含笑眼眸像是能看透了白居易自己也无法琢磨清楚的心思,直看到他借着饮酒又躲闪了目光。

莲瓣金樽里盛着红色葡萄酒,甘美而醉人。白居易脸上泛起了酡红,这次他没忍住,借着酒性就从袖里摸出了枝笔,蘸了酒水在雪白粉壁上提笔就书。

“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

“……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飖转蓬舞!”

愈发激越的丝竹声里,他丢下笔,歪头笑了笑。

空海从桌上拾起那枝笔——笔尖是上好的狼毫,笔杆却灰黄黯淡,像是段陈腐的朽木。

“乐天,李白的笔,你还留着呢?”

“这可是李白的笔!”

“而且是写了云想衣裳花想容的笔啊——!”

年轻诗人将笔攥在手里,眼睛亮晶晶的。

空海忍不住轻轻笑了声,“我记得,李白也给阿部仲麻吕先生写过诗?”

“是啊——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哭晁卿衡》嘛。”

“乐天。”从他手里拿走了笔和酒杯,欺身过来的空海瞧着他微笑,“你什么时候,也为我写一首诗呢?”

不知什么时候,白缎糊成的拉门已经紧紧合上了。外头隐约传来清歌妙舞的靡靡之音,白居易却像是再也听不到了。

他唯一的感官,只剩下了唇上那点温热。



诗人今日穿了一身朱红圆领,窄袖细腰的裁剪,此时被空海压倒在了榻上,更显得他身姿修长,神清骨秀。

只有这样的大唐风流,才养的出如此的诗香透骨吧。

空海垂下眼,那莲瓣似的唇从白居易的眉骨开始,往下辗转厮磨着。

烛火摇曳,僧人玉白清淡的眉眼也染了色香,偶然抬起眉睫,那里面撩人的欲色迫得人呼吸猛然一促。

“……和尚,你不是来拜伎乐天女的吗?怎么不怕破戒了——”

正轻轻含住了他喉结的沙门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颤抖,唇齿间溢出了含糊的笑。

“这回我奉的,是欢喜佛。”

“吾为观世音,你为毗那夜迦,肉身是虚妄,欢愉是痴迷,此刻,唯有极乐之乐。”



白居易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不仅没有推开空海狠狠揍他一顿,甚至伸出手去,放在了僧人的肩背上。

烛影摇红,巫山纵情。

颠颠倒倒昏昏沉沉之间,白居易只能感受到紧紧握在自己腰侧的手,还有印在唇上,微带着咸湿汗水的吻。

他那双总是透着股桀骜不羁的眼睛半睁半阖,神色迷离间听到身上人伏在耳畔沙哑的笑语。

“我喜欢看你这样子。”

“……很美。”

倭国沙门素日说话总是带着些奇异的语调,一字一字咬字清晰无比,透着股较真的劲儿。此刻入耳,竟有种佛陀立誓的错觉。


事后。

“把我翻来覆去搞成这样了还想着让我给你作诗呢?没门!”

很久以后,久到大唐倾覆,诗人和沙门都埋泥销骨,世上仍有人传唱白乐天的诗。

其中便有这首——《花非花》。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fin——

为什么cp是空白?

——大概在我眼里霓虹小和尚自带老司机驾照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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