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单机乙女游戏设定
#嫖过，不悔XD
#文笔有限，请多包涵啦
#设定“你”没玩过基三，每个副本一嫖，然鹅“你”不知道其实自己只是在不同时间线的一个世界里……【前情缘们的修罗场预定】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在飙车和翻车之间徘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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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负雪／「雪色」穆玄英and莫雨 · 上篇
昆仑雪岭之上覆盖着百年未化的霜雪，入目之处皆是一派皑皑白色，幽静之间更显出几分苍茫。
若不是近十年来恶人谷在雪魔王遗风的统帅下势力大增，这儿想必还是以前那个隐居避世的幽胜之地。
然而你此时要做的事情却也算不上光明正大。
东昆仑，长生洞。
自西晋太康年间以来，昆仑派世代便隐居在此，长生洞更是外人入则当死的禁地，然而想起穆玄英的三阳绝脉，这一遭你必然是要走一趟的。
剔透如蓝色琉璃的天又下起了雪珠子，打在雪竹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本来是有些风霜凄冷的风景，此时却显得有些生动可爱。
你从飘摇的竹叶间闪身而过，裹身的雪白貂锦让你的身形在这片雪色里消匿无踪。
翻上一块高达数十丈的冰壁，你低伏在雪地里，宛如灵猫一样朝长生洞口潜行。
奇怪的是往日戒备森严的禁地里却少了许多昆仑弟子，余下的人也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
你探头打量了几眼，悄无声息地从一处峭壁滑下去，在偷偷放倒了几个看守的昆仑派弟子后，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能压制三阳绝脉的千年冰蚕。
“啊啊啊啊啊——”
不知何处传来嘶吼声越来越近了，想来昆仑派的人也都跟在后面，你暗骂了一句，将刚刚到手的锦盒往怀里一塞，袖里鞘刀赫然在手。
反手一道刀气抹平了雪地里的痕迹，你借着刀气的余劲往后一跃，未出鞘的利刃也不愧是霸道山庄铸造，咔擦一声就直直没入冰墙，发出一串让人牙酸的磕啦声，减缓了下坠的速度。
靠着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缓冲了好几次，你刚施施然落地，就听到一声几乎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嘶鸣从天而至，随之而来的是直直坠入雪地里的人。
是个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正处于少年到青年之间的微妙年岁。
你蹲下身看着他。
一片晶莹的雪色里，唯有他是跳跃的红。毫无血色的面容线条凛冽，眉目却极为秀丽，明明是虚弱无比的样子，却有种迫人的冰冷气质。
这样一个诮冷美丽的少年郎，敛着鸦羽似的长睫，陷入松软的雪里，仿佛久远之前就沉睡在雪谷里的华美玉像。
简直宛如冰雪里包裹着一朵灼人的火。
每一次血毒发作于莫雨来说都不啻为一场噩梦。混混颠倒之间，眼里所见都是一片猩红血色，剧痛和灼热一齐从心脏开始，顺着血管蔓延到身体每一寸，吞噬掉最后一丝清明。
这次在昆仑派地界发病是莫雨始料未及的，然而素来冷漠的少年也不甚在意这件事，横竖不过是给恶人谷的小疯子更添一桩令人畏惧的“战绩”罢了。
血战昆仑派上下他没有死，落入雪谷之中也没有丧命，这世上哪还会有如他这般血管里流淌着毒液的怪物？
意识在周遭的冰冷温度里逐渐消沉，忽然之间，却有一股轻柔的暖意拥住了莫雨僵冷的身体。
莫雨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抱膝坐在他身旁，火光给少女洁白如陶瓷的侧脸镀上了层釉质般的暖色，在这冰清琼雪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温软。
伸手一摸，身上正裹着一层雪白的貂锦，替他隔绝了无孔不入的刺骨寒气。
隐隐有寒梅暗香浮动在鼻息间。
莫雨极为罕见地顿住了片刻。
“哟？你醒了啊。”
垂散下来的长发柔和了莫雨眉眼间的冷僻，反倒越加显得他面色苍白，唇角殷红，这样的绮丽在你记忆里，唯有叶英能与之相较。和秀致如三月春华的叶英不同，被他人称作“小疯子”的年轻人拥有的是张扬而狷狂的艳丽，唯有此刻才能窥见一丝隐隐的脆弱。
你擦拭完膝头的袖刀，将之推回刀鞘，便伸手朝对方勾了勾手指。
“少谷主既然醒了，也该把东西还我了吧？”
明明是副俏丽娇软的模样，言笑之间却露出股浪荡的痞气，莫雨哼了一声，将握在手里的貂锦丢了过去。
你接住后反手一抖又将它披了上身，却看到襟口附近染了些已经干涸的血色。
啧，想到这是某个不省心的家伙特意替你猎回来的礼物，又回忆起那时候对方明明虚弱苍白到额生冷汗却仍旧笑着对你说不要紧的模样，你不禁抿了抿唇。
将你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眼底的莫雨又忍不住想冷哼了。
——不就是雪貂么，大不了下次……
却见你拉上了兜帽，连名姓都没留下就匆匆朝他拱手告别。
——哼。
这一次莫小少爷是真的冷哼了一声。
“嗬——！”
冰蓝色的刀气层叠而至，绵密中携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面对如此冰冷的刀光，眉目秀致的少年却毫无异色。
穆玄英的剑势是后发而先至，没有理会近乎割面的刀风，看似缓慢的剑锋直指气墙一点，随后——
锵然一声，刀剑相撞，迎着浩气盟飞瀑边绚烂的虹光，比你还小两岁的少年眉眼忽的一弯，对你展颜一笑。
这一笑端的是如清水明月般明亮耀眼。
“这一回是我赢了吧？”
从你手里借过手帕却顾不上擦拭额上的汗水，穆玄英站在你面前又问了一句，“我赢了的话，说好了不要再叫我毛毛啊！”
总是被谢叔叔和司空大哥叫毛毛也就罢了，然而一想到这个幼稚无比的乳名从你口中叫出来，身型已经比你略高的少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好吧。”你倒是无所谓，见对方毫无动作，干脆凑过去用袖口替他擦了擦脸，“唔，那就叫阿英？”
欸？有点撞名儿？算了算了，反正某个叶家少爷也听不到啦。
脑子里转着这样堪称“人渣”的念头，你才回过神就看到少年素来白皙的脸竟然窘红一片，脸上的汗水反而更多了。
见你看着他，穆玄英赶紧后退一步，手却一伸攥住了你的腕子。
“可人姐姐日前说了，假以时日我的剑法必不会在她之下。”
飞瀑如练，长虹横卧，寂寂无声的浩气小山上，容色皎然的少年握紧了你的手，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到时候，我来保护你。”
剑为何而出鞘？
当为正义，为浩气，为天下太平。
也为守护。
为自从浩气盟苏醒过来就一直陪伴于身侧，持刀相护的你。
那件染了血的貂锦被你压了箱底，只是你没想到会那么快就再和莫雨见面。
“浩气盟的走狗？”端坐在茶馆里的青年面色依旧苍白，却没了当日所见的脆弱，反倒是那种近乎狷狂的艳丽越加夺目耀眼，在枫华谷的鲜红枯叶凋零里更显出一种开到荼蘼的灼然。
简直像是在拼命燃烧着每一分残余的生命呢。和他相比，真正身患绝症的穆玄英反倒是清朗如明溪一样。
这么想着，身着浩气盟服饰的你将两把鞘刀拍在莫雨的桌上，在他对面坐下后也回敬了一句，“哼，恶人谷的疯子。”
表情却和对面的人一样平平淡淡，好似两人不是身处血海仇深的对立阵营一样。
“喂！恶人谷的人都像你这么闲么？”你这次负责的是押送这队粮草辎重到昆仑营地，本来只是个跑腿的活，却没想到莫雨这个恶人谷的人也毫不避讳地跟着上来，大摇大摆地策马走在你旁边。
“我们自然是很清闲的。”面色霜冷的青年按辔徐行，歪头朝你笑起来的模样却说不出的狡黠，“如何，要不要来我恶人谷？”
“请容我拒绝。”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少谷主的亲自招揽，你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要是我走了，有人要闹脾气的。”
虽然已经是七星之一，马尾青年对你卖萌撒娇的功夫却仿佛也随之加深，几乎让你怀疑是对方在试图攻略你而不是你去攻略他。
你半是无奈半是趣味地笑了笑，接下来的路程里，莫雨不知为何一言不发，却依旧紧紧跟在了你的身畔。
穿过龙门的戈壁沙漠，毗邻之处就是一片皑皑冰雪的昆仑雪岭。
前面就是浩气盟的营地，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再让莫雨跟下去了，你看着对方缓步在前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其实比想象中要瘦削得多。
吩咐镖师在长乐镇稍作休整，你快速几步追上他，走在他身侧，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却听到莫雨清淡如初的嗓音。
“拿去。”
被丢到怀里的正好是一件纯白无暇的貂锦兜衣，你顿了顿，将它穿上，然后抬头对他笑笑，“好看吗？”
雪白风毛绒绒地围在少女俏丽的脸侧，衬得你有几分娇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你，莫雨扬眉一笑，蓦然俯身凑近了一步，殷红的唇几乎碰到你的唇，四目相对间呼吸声清晰可闻。
“傻乎乎的。”
“？？！”你瞪起眼睛，殷雷腿猛然发劲，腿鞭快如风雷，携着凛冽寒风直袭莫雨面门。
对方却早有准备的模样，施施然跃身而去，猖狂的笑声却仿佛还在你耳畔。
“傻得倒是有点可爱……”想起你头上在一簇雪白绒毛里立起来的一缕呆毛，莫雨忍不住又噗嗤笑了出来。
身处昆仑前线，时不时的和恶人谷交战仿佛就变成了家常便饭。
长刀已不知何时失落在了一片狼藉雪地里，你手里只剩了另一把较小的袖刀，不知是因为淌下来的血液太过滑腻还是手已在寒可砭骨的冷风里失去了气力，你清楚地意识到，再接一刀，自己就会失去唯一的武器。
恶人谷的敌人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血腥笑容，手里利刃猛然下劈的那一刹，却听到什么东西没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敌人被来人不耐地甩倒在地，他的心口被直直洞开，鲜血从腔子里汩汩涌出，染红了一地雪白。
就如莫雨那双堪称白玉一样的手。
温热的触感犹在指尖，却很快又冷却在风雪里，变得湿冷滑腻，几乎让人作呕。
雪白面颊上也溅了血，莫雨神色莫测，漆黑的眼底仿佛有血色一闪而过。
定定看你一眼，如修罗般的青年才开口说道，“走吧。”
这三日里，他已杀了太多人。有恶人谷的，有浩气盟的，尸体血海堆积在他眼底，让莫雨前所未有地微微恐慌起来。
——要是，他连你也杀了呢？
没有人知道，在一片残肢鲜血里发现满身狼藉的你时莫雨有多狂喜，在看到有人对你扬起刀刃时又有多暴虐。
恶人谷的穷山恶水，看久了也就不以为奇。这天下的风光，于莫雨都没有意义。在恶人谷待了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不曾觉得这是自己的归处。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些往事，但真正的痛苦，会在深夜时，在厮杀中不停从心底翻涌出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注定孤独地走在这条路上，不需旁人同他前行。这大概就是属于疯子莫雨唯一的归途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
“当年有个人在我眼前坠崖，我没能救他。这一次，我不想放手。”昆仑雪岭，朔风割面，浴血厮杀的青年却仿佛失去了杀意和气力，温柔而倦怠地垂下长睫，对你如此说道，“离开这里，最好再不要管什么阵营大义。”
“不要回来了。”
你怔怔看着他，第一次窥见他如此温柔的神色。
这时候，熟悉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喜悦。
“……莫雨哥哥？！”
“毛毛？”
“咦？你们认识？？？”
——上篇·完——
你：“阿英！”
叶英：“嗯？”
毛毛：“咦？？？”
莫雨：“哼。”
话说写到一半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那种三个人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第三者的微妙关系吧……【bushi】
为啥想不开要写三人修罗场……感觉下篇没有四千字搞不定……嘤！
